垟是什么意思取名字 (垟是什么意思解释)

垟 yáng(名)田地;多用于地名:翁~|上家~。高级汉语字典垟 yáng<名>[方]∶田地 [field]康熙字典【广韵】与章切【集韵】余章切,𠀤音洋。土精也。【易说】泰山失金鸡,西岳失玉垟。 又土怪也。【史记·孔子世家】季桓子穿井,获一土缶,其中有羊,问于仲尼。曰:以丘所闻,土之怪则羵垟也。 或作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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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头垟,古树下奏响时代乐章

作者/胡加斋

我对桥头垟并不陌生。孩提时,我常去那里拜访姑姑;长大后,我成了那里人家的女婿,几乎踏遍了那里的山山水水。

桥头垟地处文成西部山区,离县城约45公里。明、清时期属青田县柔远乡内八都;民国时属鳌里乡、西坑乡;新中国成立后,历属石后乡、岭后乡、西坑镇,现属铜铃山镇岭后村,人口350余。

▲桥头垟

桥头垟处在一个山谷里,四周青山环抱,茂林修竹,郁郁葱葱。一条小河从村中潺潺流过,河上有数座小桥。桥下河水清澈,时有小鱼相乐。河边立起一座座洋房,炊烟袅袅。屋旁有田垟,层层叠叠。小桥、田垟、人家,这便是桥头垟村名的来历。

▲坳头大榅树

走进桥头垟,给人留下最深的印象是那里有两棵大榅树(柳杉),坳头一棵,村中一棵,一高一低,遥相呼应。每棵直径1.5米左右,高30米许,枝繁叶茂,郁郁青青。据林业部门测定,两棵均有300多年的树龄。大榅树静静地立在路旁,撑开自己的羽翼,为过往的行人送去一片阴凉。村中的大榅树底下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村人在树底下往来种作,迎来送往,嬉笑玩闹。逢年过节时,大树旁的土地庙里鞭炮声声,香烟袅袅。

▲村中大榅树

大树是一个村庄古老的标志。桥头垟的后人问,究竟是先有那两棵榅树再有村庄,还是先有村庄再有树?答案是先有村再有树。桥头垟最早的居民是周姓人家,据上垟周氏族谱记载:“荣公避隐于罗阳冈丘居焉,北房富四公迁居青田之雅垟周处为家,钟毓桂子,孤芳降生,兰孙两茂,曰桂一分迁杨山,惟桂二公大元天历庚午即至顺初年分迁象垟……”雅垟即下垟,象垟即上垟,杨山古时指岭后、杨山底、桥头垟一带。至于桂一公何年从下垟迁入桥头样,因村里族谱遗失,无处考证,大约从元至顺年间迁入,至今670余年,历27世。后相继有郑姓、李姓、严姓、吴姓等人家迁入。郑姓为茂潮公派下,清道光年间“光”字辈自石门迁入,历7代,约170年。严氏则清光绪年间“永”字辈自黄坦严(土本)先迁景宁东坑,再迁黄坦高峰下,后到桥头垟打石便安居下来,历5代,约130年。严姓的迁入有一段传奇的经历,相传永字辈三兄弟各有所好,分别喜欢钓鱼、打猎、种田。一日,兄弟仨从黄坦出发,决定走到哪里天黑就在哪里定居。喜欢钓鱼的天黑时走到双溪严沉,喜欢打猎的天黑时走到泰顺,喜欢种田的天黑时走到东坑,兄弟仨便分别在三处地方安居下来。

由此看来,是桥头垟的先人先庇护了两棵榅树,使之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榅树长大后,便反哺村人,为村人遮风挡雨,成为村里的“风水树”。真可谓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桥头垟虽地处偏僻山区,却与时代命运紧紧相连。在那食不果腹的年代里,先人“扶老携幼,肩挑背扛,筚路蓝缕,以启山林,黄茅白苇”,靠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毅力,开辟出一片片园地,一层层梯田。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凭靠勤劳的双手,汲取山林土地的馈赠,繁衍一代代子孙。

▲梯田与园地

桥头垟是一片激情燃烧的土地。1942年春,中共青景丽县青泰区委工作人员张宗树等人到桥头垟一带开展革命活动,当地群众密切配合,为革命同志站岗放哨,保护革命同志的安全,并积极做好后勤工作。1943年6月,桥头垟建立地下党支部,党员有郑长元、刘瑞兰、周义福、周加分、郑明堂、周加福、周明全等。郑长元担任党支部书记(后刘瑞兰)。郑长元,又名郑长源,1918年1月21日出生于桥头垟村一户贫农家庭。他小时曾读过3年私塾,11岁时父亲病故,担负起家庭的生活重担。郑长源积极参加革命活动,194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他入党后,工作更加积极,在村里发展了10多名党员。1948年8月,郑长元参加青景丽县委举办的党员干部训练班,结业后即脱产,分配到南田区担任工作员,在十源一带发展党员,为建立农会、妇女、民兵等组织做了大量工作。1949年5月,文成解放,但被推翻的国民党反动派仍不甘心自己的失败。1950年春,残余的反动势力收罗了地方上的地主、恶霸、流氓、地痞组织“白兰军”,到处抢掠,杀害干部,破坏新生的人民政权。3月25日,郑长元在县里开完会后,请假回家探望病中的母亲。翌日晚上,“白兰军”包围了他的家,郑长元奋起反抗,终因寡不敌众不幸被捕。他被拉到村水口矴步头即遭杀害,时年仅32岁。1985年3月30日,经浙江省人民政府浙烈褒字第000045号文件批准,追认郑长元为革命烈士。

▲郑长元烈士墓

如今郑长元烈士墓静静地立在烧瓦坪的公路下,两旁树木苍翠欲滴。当年我在岭后教书的时候,曾带领学生到墓里祭扫、瞻仰,教育学生继承革命意志,好好读书,好好做人,长大后成为国家的有用之才。

桥头垟人在我的脑海里出现最多的画面是男人们戴着斗笠,挥着锄耙,在园地里辛勤耕作的情景。妇女们除了干家务、养殖外,时常敷着拦腰下地干农活,背烧火柴,摘山茶,砍苦竹,减轻家庭负担。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走在绵岭公路上去石垟林场或西坑读书,常常看到路上停着一辆中型拖拉机,桥头垟的劳力和妇女背着一捆捆烧火柴在装车,车斗上的柴垛叠得高高的。往后,我又常常看到劳力们砍下松树、毛竹,背到公路边上叠放着,等着商人来收购。桥头垟人依靠勤劳和智慧,不断增加家庭收入,改善家庭生活条件。家里有了积蓄以后,便自烧砖瓦,自备木料,相互帮忙,纷纷盖起了新房。实行山林责任制之后,村人纷纷在自留山里栽上杉树、榅树、松树,为下一代积累财富。在桥头垟人的努力下,桥头垟的绿色愈加厚实,愈加明亮了。

▲桥头垟

改革开放之后,桥头垟人不偏安一隅。村里的年轻人纷纷走出家门,去外地打工、经商、办厂。起初最兴旺的是做饼行业,桥头垟人遍布温州、乐清、义乌各地,规模由小到大,赚得“第一桶金”。后来不断扩大赚钱的门路,有做工程的、办厂的、开店的。也有不少年轻人走出国门去国外创业。据统计,桥头垟人在德国、意大利从事餐饮、美甲等行业的有10余人。

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桥头垟人愈加重视子女的培养。桥头垟原先有一所学校,创办于民国七年(1918),校址在门前、岔路前、新田不定,1971年春建成新校舍,1994年秋停办。学校历经沧桑,时停时办,但解决不少村人识字问题。学校停办之后,桥头垟人花大力气,纷纷把子女送到外地上学,有30多名莘莘学子通过苦读考上大中专院校。他们毕业后,活跃在教育、卫生、环保、执法、银行各条战线上。也有的通过参军走上政府工作岗位,比较典型的是周尚杰和周富杰兄弟俩,两人部队转业分别在公路段和机关事务局工作。据统计,桥头垟有公职人员20余人,享受副科级以上待遇的有3人。

▲桥头垟

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桥头垟人奋发图强,不断改善居住条件。上世纪七十年代,我走进桥头垟的时候,都要经过陡峭弯曲的山间小路,看见村里的炊烟从低矮破旧的瓦房上升起。八十年代,桥头垟接通了坳头至村里的机耕路。时我可以直接将摩托车开进桥头垟,但道路坎坷不平,下雨天身上溅满泥浆。九十年代,机耕路改造成了水泥路,如今已延伸至烂井湖。每到年关,在外奔波的人们纷纷回家,水泥路旁停满一辆辆崭新的小轿车。

原先我帮岳父家里割稻谷的时候,挑稻谷要走在崎岖不平的山岭上,心里不免战战兢兢,生怕人仰马翻。如今村里的林间地头浇筑上水泥小道,村人耕种时在平坦的水泥道上来来往往,脚步踩得稳稳的,心里也更踏实了。

▲林间水泥小道

在政府的支持下,桥头垟重新做了村居规划,在沿路划出地块,让周边的村民集中盖房居住。站在沿路上放眼望去,一排排洋房整齐地立在河边,屋前是一条笔直平坦的水泥路,路旁立着栏杆,栏杆下是清澈的河水。田野里稻谷飘香,山上鸟鸣啾啾,好一派宁静祥和的田园风光。

▲沿路洋房

村里还建起了避灾中心。走进避灾中心里,我看到里面有桌子、厨房、电视机等生活设备。这里办起了老年人驿站,为留在村里居住的10多位老人提供饮食等服务,也为在外奔波的下一代解决后顾之忧。

▲老年人驿站

如今我每次开车进入桥头垟,时常看见大树底下,老人们静静地坐在屋前晒着太阳,聊着天南地北事,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他们享受着养老补贴,再加上后代的赡养,不愁吃,不愁穿,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此情此景,我不由得深深地发出感叹,一代代桥头垟人在党的阳光雨露滋润下,紧跟时代步伐,奏响时代乐章,创造出山村小桥流水人家的优美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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